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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被逼“賣身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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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門,看著那滿天的雪珠,心中不禁一蕩,想起了在那個時代的小時候,最愛坐在窗前看那滿天的飛舞的雪花,往往一看便是一上午;到這裏來後,雖然每年冬天都可以見到雪花,但卻沒有了細看的興致。

“姐姐想什麽呢?”走在前面的黛玉見我沒有跟上來,回頭笑道,“快走啊,我都快餓暈了呢!”

看著那絕美的笑容,也不由地會心一笑,道:“來了,真是的,剛剛來就餓了,真懷疑你是不是來我家討飯吃呢!”

寶玉見我這麽一說,臉色微變,趕緊說道:“呀,聽妹妹這麽一說,我也餓了,寶姐姐,我們快走吧!”

“對呀,我來這裏只為飯,不為人!”黛玉笑道,“快走啦,那邊的美食還等著我呢!”

寶玉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們倆手挽手地離去,但也很快地追了上來。可能是寶玉還不知道我和黛玉私交很好的事吧!不過最讓我開心的,還是黛玉日漸開朗的性格,雖然她的嘴還是不饒人,但大夥都能從心眼裏感覺到她的轉變。

吃過晚飯,黛玉與寶玉一同離去,我與薛夫人閑聊一番便回了房。

剛回房,只見鶯兒一人跟了來,並不見靈兒,便問靈兒到哪裏去了。“姑娘,靈兒說她今天又沒說錯什麽話,你卻當著寶二爺的面擺臉色給她看,她想不明白,正在那裏生悶氣呢!”鶯兒邊接過我的鬥篷,邊道,“不過今天姑娘也真是的,我不過提了提那項圈的字,也沒什麽大不了的,為何你那樣瞪著我?”

“唉!這都是我的錯,沒事和你們說這些事幹嘛?”真傷腦筋,沒想到靈兒還生氣了,不過,這麽些年來我從未擺臉色給她們看過,這也是事實。“也許你們不知道,這幾個字,關系著三個人一生的命運!所以,平日裏就不要再說此事了。”

“三個人的命運?”鶯兒好奇地問,“姑娘項圈上的字與寶二爺玉上的字是一對,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啊,怎麽就和命運聯系起來了?”

“這在你看起來是沒什麽,但若其他有心人聽了,可不這麽認為了。”我白了她一眼,坐了下來,邊拆頭發邊道,“平白無故的,為何兩人的東西上所刻的字就是一對兒了?這不就成了讓人背後嚼舌根的話題了麽?”

“哦……我明白了!”鶯兒點點頭,然後又賊笑著看著我,道“嘿嘿,依我看,姑娘嫁給寶二爺也很好啊,兩人認識,也知道模樣脾氣,以後相處起來也容易多了。且兩家又門當戶對,這豈不是天賜的姻緣?”

“不要!”我想都沒想地回答道,若真要我嫁一個整天姐姐長妹妹短的富貴閑人,光是想想都一陣惡寒。何況我從沒有想過在這個時空時結婚啊!“鶯兒,沒事怎麽這麽長舌?竟說那些有的沒的。我告訴你,你所想的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!不過……”我向她淺笑,“若你對寶二爺有興趣,我可以作作媒,不過以你現在的身份,只能給他當小妾了。”

“別!”鶯兒忙擺手,“姑娘還是別打我的主意的好!若這樣,還不如一輩子跟在姑娘身邊的自由!”

“好啦!今晚的事就這麽罷了!記得以後千萬不要再在別人的面前提起我那項圈的事。回去後,對靈兒也說說,順便代我向她道個歉!”這年頭,作主子能作到我這樣的人已經不多啦!

“收到!”鶯兒把手一舉,不過又想起了什麽,笑道,“姑娘一直不肯戴著那項圈也是因為這個吧!我想這榮府裏上上下下的人,還沒有幾個知道你有這個項圈的事呢!”

“希望如此吧!”我嘆了口氣,“今天經你們這麽一鬧,我想定有一些人知道了!”

又說了半日的話,鶯兒也被我打發走了。鶯兒前腳出門,便有一白色身影閃進了屋,先是一驚,再仔細一看,原來是唐華齊。“禍水!大半夜的,你不睡覺,跑到我屋裏幹嘛?”沒給他好臉色,徑自坐著,也不請他入座。

不過,禍水是哪種人,那種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人,根本不用擔心他會客氣什麽。只見他把外面的那件白色的鬥縫脫了下來,放到一邊,裏面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,笑著坐到我的對面,自添了一杯茶,喝了一口,道:“師妹,我可是你師兄哦,就算拋開這個身份不說,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,怎麽對我這麽沒禮貌?”

“禮貌用在你這種人身上只能是浪費!”白了他一眼,“說吧,深夜來這裏作什麽?說完就給我閃人,我要睡覺了。”

“喏喏,真不明白,一個這麽沒禮貌的人,是怎麽把那麽多的商鋪打理好的?”禍水笑道。

笑吧,笑吧,牙白啊!不過,禍水的牙還真的很白呢!失神半分鐘,見那笑容擴大了,收了神,也回笑道:“經商與禮貌並沒有沖突之處,就算禮貌不好,只要有頭腦便行了。”反正他現在也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,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。

“對於我知道你的雙重身份,你很坦然!”收了笑,他忽地一本正經道。

“又不是什麽不能見天的事兒,我為何不能坦然?”我反問,忽而笑起來,“若你今晚來只為談這個問題,我想你已經有了答案……”

“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!”他打斷了我的話,“若外面的人知道鐵面商人方清只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,你想你手下的人會怎麽想?”

笑容凝聚在我的臉上,他說的沒錯,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,女子經商有很多不便之處,若想把生意做大,那更是難上加難!“說吧,你的條件!”該死的禍水,居然來要脅我!

“我也並不想為難你,必定你是我的師妹,就沖著這層關系,我也不會把你的身份說出去的。”禍水慢慢開口了。哼,說不為難我,信他才怪呢!果然,“但,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!”

“說吧!只要不是把我拿去賣了,或是有違道德倫理、危害國家社會或他人利益的事,我都可以接受。”

“師妹這麽聰明可愛,我怎舍得賣了?”又是一臉的笑,“就算要賣,那買家只能是我啦!”

火,就這麽在心裏燒著,丫的,他當我的什麽!“廢話少說,說重點!”真想一掌把他pai飛!

“每隔兩晚到懷香樓去一次,清算帳本,順便調理裏面那些不合理的管理方式,順便再教些好聽的曲兒給裏面的姑娘。”

“我為什麽要去懷香樓?”

“因為那是我開的,但我不喜歡看那些讓人頭疼的帳本。”

這男人簡單變態,一個大男人,跑去開青樓!“那我只看賬本。”為自己爭取福利,現在我要看的帳本,除了我名下的商鋪外,還有薛家名下的,若再添一家,還要管那些雜七雜八的事,他誠心是要把我累死?

“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!”現在是面無表情了,眼也直視著我,如同看著一灘死水,“不要忘了,你可是有把摒在我手裏。”果真如韓奇所說,現在的禍水,不,是唐華齊是個不折不扣的冷面虎。

“為什麽要找上我?我和你近日無怨遠日無仇,哦,不對,雖然有那麽一點小小的過節,但也不至於讓你這樣對我吧!”聳著肩,軟下語氣,坐到他旁邊,拉了拉他衣袖,道,“你也知道,我大病剛剛好,不能累著了。你這樣,會讓我提早去向佛祖報道的。”見他還是不肯松口,便改了口氣,威脅道,“你若執意這樣做,我保證讓你的懷香樓在一個月內虧損倒閉,關門大吉!還要讓你欠債無數,讓你一輩子也還不清!”

“放心,要是懷香樓倒了,我再另外開一家,還是讓你去管賬;若再倒,我便再開!”禍水壓下聲,在我耳邊笑道,“我知道,以你的能力,再多接管幾家商鋪都沒問題,也聽說,你在京城的那所滋味居,經常有些好聽的新小曲兒,我打聽過了,他們說是出自你的手。還有啊,再告訴你一個秘密,這京城裏所有的妓院都是我的產業!”

丫的,他不僅變態,而且還是非常地變態!把妓院當作他的的產業支柱!還有,我教滋味居裏的姑娘彈的小曲兒都是秘密教學的,只有幾人知道,而且我相信那幾人不會背叛我,他怎麽就打聽到了,難道有內應?“你的身份是什麽?不要告訴我,只是那單一的什麽青樓老板,鬼才會信那個!”一個能把京城所有的妓院控制的人,且他人並不知曉,就這一點,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身份。

“這個,我以後再告訴你!”他故作神秘,轉身看了看那天邊,接著道,“明晚就來懷香樓,還有,記得穿男裝,戴上面具。”

會聽你的才怪!明天我偏要穿女裝進去!白了他一眼。

“不要有別的想法,因為今晚我已對管事的人說了,明天鐵面商人方清將會成為這懷香樓的二當家。”

他就這麽肯定我一定會去?怎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?“既然是二當家,那有沒有工錢?”

“沒有工錢,不過,你在那裏想吃什麽,想玩什麽盡管說,這個是免費的。對了,把這個簽了。”遞給我一張紙,打開一看,居然是契約書!

掃視一遍,大致內容無外乎是一些不翹班、不曠工等,但讓我生氣的是居然沒有合同期限!“餵,怎麽沒有工作期限?沒報酬就算了,居然連工作期限也沒有!你不會想讓我一輩子當你的免費工人吧!”怒目瞪著他,本想咬牙的,但鑒於讓次的的教訓,還是作罷!

“哦,這個啊,看我的心情啦,若我高興,咱們可以隨時解約;若不高興……”面無表情的臉,笑了,卻讓我看得毛骨聳然。“若不高興,你就當一輩子免費的工人吧!”

唉,給人家免費打雜不說,居然連工作期限都沒有!真真氣死我的!小樣的,我發誓,這個仇,我一定要報!“不過,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用我?是店子經營不善?不像啊,那幾雖然我沒怎麽在意,但也知道你那裏的生意是很好的!”

“不要問那麽多,這是我的事!”冷著個臉回道。

“好,不問就不問。但我想和你打個賭。”就算他不和我談條件,但我還是要努力爭取自己的最大利益,見他一挑眉,我繼續道,“如果我可以讓你的懷香樓在一個月內紅遍全國上下,便立即解約;若辦不到,隨你怎麽處置我。但這個月內,我所作的任何事,你都不能有意見,同時,你也不能來搞破壞!”

“嗯,不錯的提議!”禍水聽後笑道,“我還從未聽過,有人能將妓院開得天下皆知。不過,現在,我倒是很期待你能有這分能耐。你的條件很誘人,不過,你和我都得冒很大的風險哦!”

他冒風險?我看我才是最危險的那個吧!不過,等我自由後,我第一時間便是要懷香樓關門大吉!“好,既然唐公子都已經同意了,那咱們就簽約吧!”

走到書桌前,提起筆,把契約的內容改好,在落筆簽名時,忽然靈機一動,他說的是讓我以方清的身份去懷香樓的,可這方清的身份本來就是我虛設的,所以啊,這份合同,若我不履行,他也拿我沒辦法。

大大方方地落下用草書寫的“方清”兩字,面無表情地遞給他。

“按手印!”掃了那一眼合同,又回到了我的面前,還笑道,“方老板,你不會是忘了,在經商時所簽的每份契約都有手印的麽?難道你想賴賬?”

算你狠!居然還有手印這事兒,我怎麽就忘了!伸手到硯臺裏,再到那張紙上,“啪”,一個五指黑印便占了一張紙的三分之二。“那這個月,懷香樓得按照契約要求,停業半月,下月再開張!”不看他一眼,起身往外走,“你覺得還有什麽不妥的地方,給你三分鐘考慮的時間。”

“你到哪裏去?”平穩的聲音響起。

我轉身,面無表情地舉起右手:“沒見到我手上滿是墨水麽?你說我去幹嘛?”

“這麽冷的天,在屋裏熱呼呼的,突然出去,很容易生病。”他難得地皺眉,“我可不想我的員工因風寒而不能上工,你就在這裏用熱茶水洗手吧!”然後便提著那半壺未喝完的茶,倒在的盆子裏。

“我可沒你這麽浪費,那可是上等的毛尖呢!”不理會他,轉身便走,不想再看見他,真怕一時壓不住心裏的怒火,和他打了起來。現在,我開始後悔為何沒有把我的劍帶上京了,不然,今晚便可砍了這個禍水!

快走到門口時,他不帶一絲情緒地道:“隨你高興!”斜眼掃了他一下,只見他拍拍衣衫,穿上鬥縫,“好了,事情辦完了,我都快困死了,回去了。”接著又是一道白影,便不見了人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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